门外,站在门窗前的少年目光黑沉,俊美的脸在走廊灯光下仿佛能够淬出冰来,浑身冷清气势压得人喘不过气。
迟迟站在他身后的陆轻语,一脸怯生生地望着少年,欲言又止。
最终,她还是忍不住了,问道:“砚浅哥哥,要不我们进去看一看林老师他们?”
周砚浅将目光落在病床旁两人交握的手上,面色淡淡,轻牵唇角道,“不用。”
“你走吧。”
陆轻语面色肉眼可见地变苍白了一些,她仰起泛红的眼睛,“砚浅哥哥是生我的气吗?我知道这都怪我,误以为林老师提前离开了,才说我们人没有少,让大家没来得及找到她,最后导致被困在洗手间……我知道我错了。”
说着,她有意无意加了句,“多亏有时煜在,护着林老师,不然我会难过一辈子的。”
“砚浅哥哥。”她抬手去拉周砚浅的手,软软的指尖触碰上他的手指。少年手指修长,骨节清晰,手背上的青色血管隐隐可见。
“我这就去找林老师解释,让她原谅我们,好不好。”
周砚浅稍稍侧身避开,她指尖一顿,扑了个空。起鹅群?⑦一??玖2陆⒍壹
少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面色已经完全冷下去了,眸子极其凌厉,带着明晃晃的警告。
陆轻语睫毛轻轻颤抖,下意识地肩膀紧绷往后退。
她像是惊慌失措的小动物,受伤又惶恐地望着他,“砚、砚浅哥哥?”
……
后半夜,起风了。
柔纱窗帘随风轻掀起一角,病房里心电图机器屏幕泛幽光。
时煜眉头紧皱,感觉自己堕入无边的黑暗里,鬓角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