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乱摇头,“她怎么会死呢?明明她上个月还来看我了……她说她买了套小院子,种了花籽,明年就可以长出花……”
“……她还捡了条流浪狗,长得特丑,叫臭蛋……说等我出去,我们离开这儿,离你们这群人远远的。她喜欢雪,要一起去雪乡开一家客栈……”
陆染说的有些语无伦次,脸颊上一片湿冷,她愣了下,下意识抬手摸脸颊。
手指触到冰冷的水渍,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哭了。
……
天气多变,从监狱出来后,外面下起了暴雨,雨水啪嗒啪嗒落在地上,形成了一个浅浅的水洼。
天光暗沉沉的,如同被撕裂般。“他”站在屋檐下,抬头看向天空。
冰凉刺骨冷空气夹杂着袭来,肩膀、头发全湿了。他半张脸被笼在阴影里,脸色阴鹜到极致,显出一种难以靠近的的危险。
在“他”离开时,陆染抬起通红的眼眶,对他说了一句话。
她说,“林娓是会游泳的。”
病床上的少年缓缓睁开眼。
窗外晨光熹微,光晕落在白色被单上。空气中是刺鼻的消毒水味,铁架子上挂着营养液,透明的液体顺着输液管,一点一点滴进手背青色的血管里。
右腿打了石膏,缠了白色绷带。
他皱了皱眉头,神色倦淡,盯着医院病房苍白的顶部。断层的记忆逐渐融合,他脑海中闪过很多东西。
大火燃烧,人群混乱四散,一片兵荒马乱。人头攒聚中,他在找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