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雨眠褐色清亮瞳仁里盈满担忧快要溢出。
方君越却凝着她脖子上的纱布只觉讽刺。
想来是那面首故意留下的痕迹。
他嗓子好似被棉花塞住,怔愣半晌只一句:“公主费心了。”
庄雨眠温柔笑笑,拿起调羹舀了一勺莲子羹要亲自喂他。
方君越却别过头去:“我实在是没胃口。”
方才两人翻云覆雨的画面还挥之不去,他实在是食不下咽。
其实从前,他发现种种端倪时也曾问过她的。
身上有陌生熏香,她说是去永宁郡主府做客染上的。
腰间新绣的香囊,她说是去寺庙求的。
她的借口真的拙劣极了。
那浓重的熏香世家大族绝不会用,香囊绣刺的是鸳鸯,寺庙更绝无可能供给香客。
想着想着,方君越便抬起手想去拆她颈间的纱布:“公主的脖子是如何伤的?可上过药了?”
庄雨眠慌乱地摁下他的手:“阿越不必担忧,就是被毒蜘蛛咬了一口,现下已经上过药了,就是伤口溃烂,怕吓到阿越。”
毒蜘蛛?此时正春意料峭,何来的蜘蛛呢?
人一心虚,撒起谎来都没了主张。
方君越手中动作没停。
他就是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