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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你个头!再不走我强奸你!”秦斜川瞠目怒瞪着他嘶吼了一声。小乞丐见他神情可怖,虽然不明白男人怎么强奸男人,却还是吓得忙不迭逃开了。
秦斜川气得七窍生烟,三下两下把秋达心的留书撕成了碎片。泡了一趟冷水,他的欲火反而更加高炽,忍不住发了狂地撕拉着自己的头发。扯了一阵后 他忽然停了下来——对啊!妓女找不到,男娼也行。本朝虽严禁公然的男娼生意,可是各座城总有些暗处悄悄进行着这样的皮肉买卖,金陵的燕子巷就是这样一个所 在。十年前秦斜川曾去过一次,巷子里暗昏昏的,几个人影蹲在墙边,那夜他随手拉了一个就上了,也不知道长得是美是丑。反正是单纯的发泄,只要触感不错就 行,长相原也不重要。
他主意一定,急忙朝燕子巷跑了过去,到了那里他停下脚步一看,空荡荡的巷子里哪有一个人?并且几户人家的门头上点着灯笼,照得狭窄的巷子亮堂堂的,再不复十年前淫乱昏昧的光景。后来他方知晓这是太守李远多次派捕快来此扫荡的结果。
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他再也忍无可忍,一边踢打着墙壁一边嘶声狂吼着,如是一只困兽。有住户被他吵醒,开了门骂他。他回骂了几句,最后还是只得离开了。
跑了几条街,无意间来到一条小巷子里,他四下看了看,却是宁惜酒所居的凤尾巷。他心里猛然一跳,宁惜酒那强忍痛楚婉转承欢的模样立时在眼前浮现,想到昨夜的销魂滋味,他顿觉口干舌燥,无暇细想便朝着巷子深处奔跑过去。
到了宁家门外,见房里还有灯光,只稍稍犹豫了一下,便冲了上去准备敲门。手才刚放在了门环上,忽听见屋里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说话声,却不是宁惜酒。
第八章
只听见那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喝道:“快说!那封信是不是你派人送去的?”
然后听见宁惜酒道:“我完全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哼!你还装!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你小名正是叫做九儿。”
“天下叫九儿的多的是!”宁惜酒反驳道,随即屋里传来撕打声,中间混杂着宁惜酒的阵阵惨呼。秦斜川忙一脚踹开门冲了进去,正看见兰春归左手将宁惜酒摁在地上,右手狠命打着他的脸。
看见秦斜川兰春归不由一呆,秦斜川已经一脚过去,将他踹到了墙角。兰春归挣扎着站起身来,看了看地上的宁惜酒,再看了看秦斜川,他忽然朝地上吐了口唾沫,道:“一模一样的贱货!”起步朝门外疾步走去。
不料秦斜川冲过来甩手给了他一个耳光,赤目吼道:“敢骂我,不想活了!”此刻他腹中怒火欲火交炽,只恨不得把兰春归撕碎。
兰春归一怔,其实他本来并不是在骂秦斜川。然而他身份尊贵,自小盛气凌人惯了,此刻也不辩解便向秦斜川反扑了过去。只是他虽有些武艺,却根本 不是武林世家出身的秦斜川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便被他用脚踩在了地上,之后又是一顿拳打脚踢。秦斜川生性本就有些暴虐,此刻欲火中烧,出手也比平日重了许 多,打得兰春归身上到处都是伤痕,呻吟惨叫不止。
那边地上的宁惜酒这时缓过气来,急忙出声喝止道:“住手!千万不要伤他性命。”
秦斜川看了他一眼,见他满面担忧之色,回想到他曾说自己有个心上人,暗道难不成他的心上人就是兰春归?若真是如此,他们两厢情愿,那自己这番做作是为了什么?他气得一脚将兰春归踹到了门边,回头对着宁惜酒轻蔑地道:“早点说他是你的奸夫我才懒得打他。”
宁惜酒神情一暗,气得咬牙道:“你这人真是不识好歹!你当这是普通的江湖争斗么?兰家是什么身份,任你赏剑山庄多厉害你能厉害得过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