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有一就有二啊。
付明光百般讨好,用尽心思来笼络,一来一去,陈向东便失了戒心。
付明光的花样多了,今日说是请吃饭,明天又说是请赏花,随着时日的增长,二人来往甚密。付明光也来县学多次,以前的陌生隔翕早已消除,一声声付大哥称呼起来,自然而又喜悦。
潘娘子瞧在眼里,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这算什么?!她瞧着眼前的书,就算将它们全部撕成碎片,恐怕也难消她的心头之恨。
冷哥……你究竟去了哪里了?她感到好孤独。有一些很重要的东西已经渐渐的离她而去了,被别人所占有。
她并不知道,此时此刻的冷升在遥远的地方为他们的将来做准备,望着天上的明月,冷升恐怕也是孤枕难眠。
事情的发生总有一个锲机。
月白风清的一个夜晚,付明光派人来请,说是以诗会友。陈向东虽不喜人多聚会,但是付明光的邀请他不便推辞。
潘娘子冷笑的看着相公换了干净的新衣,心想今日的宴请很是奇怪。平日宴请虽频繁,但是大都是二人独处,想不到做了这般多的水磨工夫,现如今倒一反常态?!
也许今晚相公可能不会回来了也说不定……
她很想告诉相公,那个付明光可能不是个好人——但是时间的流逝是如此之快,她不能再等待了。
她唯有转头望向天上的明月轻声细语——相公你自己保重啊!
让陈向东感到讶异的是这花院之内,虽摆下菜肴瓜果,但是除了自己跟付明光以外别无他人。
他不由感的慌张,强自镇定道:“付大哥,你所说的以诗会友……怎么不见其他人?”
付明光用手轻轻的触及花盆里的芸花,笑道:“东弟,你瞧昙花开了。原本大哥是想请更多的人前来欣赏,但是转念一想,昙花一现,如此良辰美景,岂能让外人打扰。东弟,不会责怪大哥罢。”
陈向东不由的上前观赏。只见昙花雪白清雅,想是那佩环月夜归来,化作此花幽独。一时间不由的看痴了。
付明光拉了他的手,笑道:“东弟,咱们一边饮酒,一边赏花如何?”
陈向东回过神,只觉尴尬,笑道;“如此甚好。”
付明光早已将下人去打发出去了,陈向东不会饮酒,付明光考虑到他的体弱也不强求。有陈向东一旁坐陪,哪怕是自斟自饮,也别有一番乐趣。
几杯下肚,付明光哈哈大笑:“人生最快意之事,当之美酒佳人。……东弟,大哥在汴京还有一点小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