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月的脚步停顿片刻,“也不用说对不起。”
她能理解母亲的痛苦,只有完全地割舍掉自己,她才能告别那段痛苦的回忆,开始新的人生。
门外,段以桁不可置信地盯着顾明月,“刚刚那个老太太叫她什么?招弟?”
段嘉聿叹了口气,“是,陈招弟是她以前的名字,她母亲姓顾,她就为自己取了这个新名字。”
段以桁猛地抓住他的肩膀,“她的右脚腕上是不是有一大片疤痕!”
“......你怎么知道?”
段以桁脱力地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外面的椅子上。
他找了这么多年的救命恩人,竟然近在眼前。
他幻想过那么多次,找到那个女孩后,他要把世界上最好的一切都给她,满足她的一切愿望。
可是现在,他不仅什么都没有给过她,还做了让她讨厌的事。
18
几天后,顾明月的母亲去世了。
葬礼上她没有掉一滴眼泪,可是回去的路上,她突然要求停车,失控地跑到路边嚎啕大哭。
段以桁下了车,抬手要替她披上一件外套时,段嘉聿挡住了他的手。他觉得段以桁对自己的妻子有些过于关心了,明月的母亲病重,自己作为丈夫跟回来很正常,可段以桁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竟然放弃了几笔大生意,硬是跟着回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