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律芮瞪他。
秦暮苔发愣着接过。
斛律芮又瞪他。
秦暮苔手有点抖……前头刚两个人吸过……不用转头,他就知道斛律芮大约一直一直阴鹜地瞪着他,秦暮苔沉下了脸:死而死矣!他拿起烟,隔着那烟管用内力吸了一口,力求嘴巴不碰到之前两人碰的地方……
然后咳得天昏地暗,内腑痛得死去活来。
本不应该用内息的人,把那辛辣的味道全吸进了嘴里,立刻咳得岔了气,只觉得鼻子里也全都辣辣的。
渥西大笑,身后某个女子轻视地哼着,秦暮苔的眼泪一直流啊流。
然后手上的烟被某人接了过去。斛律芮的手按住了他的背,这次居然用了内力,帮他慢慢调息。
秦暮苔再睁开眼时,就看到斛律芮同样忍俊不禁的脸。
于是,斛律芮第一次看到,秦暮苔从耳根到脖子,全红了。
他笑得更厉害了。
正在一帮子人笑着的时候,有冷风从帐篷外吹了进来,古拉尔的声音响起:“你们都在笑什么啊?”声音憨憨的。
翰妮立刻要扑上去,结果又被古拉尔敏捷闪开,翰吉还要继续笑,就被古拉尔一瞪,然后拖到了火炉前,并肩坐下。翰妮迟了一步,反应过来后就看到古拉尔左边是秦暮苔,右边是哥哥,忍不住恨恨跺着脚,嘟着嘴坐到父亲身边。
秦暮苔的手被人轻轻碰了碰,转头就看到一张黑漆漆但微笑着的脸冲着自己点了点,然后才看到对方手里捧着一大碗混浊的东西。
他迟疑了一下:经过刚才那一管烟,秦暮苔确信这里的确与中原大大的不同。
斛律芮笑了,轻声说道:“这是牧民自制的酒,对于身体很好。你喝点暖暖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