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川摇头,道:“这曲《绿衣》,虽是离别哀音,但胜在哀而不伤,词句清新精巧,意境萧然洒脱,故得以天下流传。想明慧倾城之色,咏絮之才,却落得芳华早逝,实在让人痛心。”
君安道:“王爷,这些文章在下都不懂得,不过王爷您要打听的人,和这首词颇有渊源。”
傅怀川忙放下书卷,君安说道:“李若飞就是明慧的亲子,现在住南院王府。”
傅怀川凝视着窗外浓重的夜色,原来如此,李若飞,假以时日,你定会成为我的对手。
第二天宁国四野王上殿,不出意外的看到了李若飞,那个呼贝楼所见的少年,正立于帝座左首的第三位,一脸挑衅的看着自己,傅怀川不由得笑了笑,也不多看他,极尽优雅的向朗国的当今皇帝行礼。
李曈是一个失败的帝王,他这半生最痛恨的就是率领朗国铁骑去征服草原上大大小小的部落,最爱做的就是醉心于诗书画卷甚至品茶莳花,然而他也是个幸运的帝王,有个能征惯战的兄弟武定王李观海为他打拼天下。
李曈见名动天下的四野王居然如此斯文有礼,不由心生好感,吩咐左右道:“赐座!”
傅怀川落座后,微笑的说出了来意:“父皇得知今年贵国大旱,粮食短缺,特意让小王赠送小麦稻米各千石以解贵国之急,顺表两国之交好。”
李曈大喜,道:“贵国如此有心,两国自会永结兄弟之邦。”
傅怀川目光扫处,见群臣表情凝重或疑惑或愤恨或喜悦,只有李若飞噙着一抹冷笑,乌黑澄澈的眼眸直视着他,不禁回了一个微笑,继续道:“不过小王尚有一事相求,不知皇上能否应允?”
李曈尚未答话,却听李若飞嗤的一声笑出声来,道:“市惠者鄙。”
傅怀川正色道:“赠粮一事与小王所求之事毫无关联,千石米面已从梭河出发,不日便可抵达开羯,即便皇上不允小王所求,小王也是毫无怨言。”
李曈忙道:“还请四野王直说。”
傅怀川答得无比简单:“近来南疆叛乱,我国内战马不足,请赐千匹良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