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场上又有动静,谢流持枪入场,道:“谢流请教阁下刀法。”
李若飞道:“谢溪将军的谢家枪我见识过,的确非凡。”
谢流剑眉微扬,道:“谢溪正是家兄。”
李若飞弯刀出鞘,只见刀光如水,锋锐无匹。
傅怀川笑道:“他倒会选好东西,这可是我府里最好的刀,名唤静刃。”
傅刑简悄声道:“太子带着赵孟旭来了。”
说话间,谢流和李若飞已经动手。谢流的三棱枪扎、刺、挞、抨、缠、圈、拦、拿、扑、点、拨,各尽其妙,进锐退速,不动如山,动如雷震,不愧宁国第一名枪;李若飞眼神晶亮,整个人就似一刃刀锋,虽游走在枪下险象环生,却冷静得可怕,每一分每一寸肌肉骨骼似乎都在蓄势待发,如同狼在扑杀猎物,只待一个破绽就会一口封喉。
谢流一枪迅疾若闪电,刺向李若飞胸口,李若飞顺势错马上前,胸前衣襟被枪尖划破,但手中弯刀已抢入攻击范围,一刀顺着枪杆划向谢流手掌,谢流回枪后退,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李若飞一刀劈下,这一刀充满惊人的力量与速度,毫无花巧,直奔咽喉而去。
森森的寒气印得谢流眼睛剧痛,却固执的睁大不肯闭上,脖子传来一阵冰冷,细细一行鲜血流下,刀刃却戛然而止。
李若飞撤开弯刀,微微的喘息,胸口衣衫破裂,露出大理石般的肌肤。
傅刑简叹道:“很聪明,很会挑选时间场合。受质仪式上示以弱,让人不忍折辱,试剑场里示以强,让人不敢折辱。”
瞥一眼太子,笑道:“四弟快看,太子殿下流鼻血了。”
一回头很耻辱的发现傅怀川挺拔的鼻子下面也有了可疑的红色液体。
怒其不争,二皇子拂袖而去。
谢流深深的看了李若飞一眼,道:“谢谢你不杀之恩。”
李若飞道:“我险些死在你的枪下。”
两人相对大笑。
谢流道:“天色将晚,我做东,请你喝滴翠楼的莲花白。”
李若飞苦笑:“你得先借我一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