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茫然的跟着这些陌生人出院,然后坐长途车回家。
坐车六七个小时,终于在一个极其脏乱的地方停下。
再坐出租车,回到了所谓是‘家’的地方。
年代久远的居民楼,灰败而陈旧。
这种老式的宿舍楼看起来狭窄又岌岌可危。
一家四口蜗居于其中一户,屋内堆放着各种电器生活用品,显得异常拥挤和杂乱。
来到属于他的房间,同样的狭小,家俱的简陋几乎大大超出了他的认知。
纵然头脑依旧迷迷噔噔,但他清楚的知道,他的家绝对不是这样的。
可一开始想事情,便头痛欲裂。
在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住下来,虽然过了二个月之久,但他依旧无法适应。
头脑却一天比一天清晰起来,不再浑浑噩噩,头痛的次数也减少了。
但他依旧搞不懂自己究竟是谁。
在洗澡的时候,触摸这具身体。
瘦骨嶙峋,肋骨尽现。
大腿手臂上的肉稀软的,再衬着几乎不健康的那种病态白。
浴室灯光下,就象一只褪了毛的弱鸡。
抬头望着镜中朦胧的人影,手指触摸到镜面,伸手抹去上面的水雾。
一张削瘦憔悴的面容便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