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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他背负着内疚与莫名的指责,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纵然这种内疚,被朝林视作无稽,可他需要的并不是韩朝林的谅解,而是吴云洲的父母。
他们对他的态度,看他的眼神,都令他痛苦莫名。
“是,我再也不会把这些放在心上。”
“好孩子,以后要经常来玩,云洲不在了,家里冷清了很多——”吴母将那串着红绳的古钱紧紧的握在手心,仿佛只有这个依仗才能挺立着。
周德琛张了张嘴,突然想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倾吐出来,但那样匪夷所思之事,世人又岂能轻易相信,就算伯父伯母相信好了,那将来他们又如何相处呢?
吴母见他欲言又止,便柔声道:“有什么话你直管说啊,这里没外人。”
周德琛微咳了一下,“听人家说,人死后因为留恋自己的家人,都不肯轻易离去,有时候,我们以为已经离开的人,其实依然在我们的身边,只是不知道而已。”
谁知吴母竟然点头道:“是的,有位大师也曾这样对我说,他们都会投胎在自己家里,依旧与亲人在一起,所以我相信,晨晨就是云洲转世的。”
“……”周德琛哑然。
其实他今晚过来,除了给孩子压岁钱之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伯父,我知道今晚已经非常打扰你了,但我还是要跟你讲一件事。”
吴佩祥神情疲倦,但仍强打精神。
“昨天晚上,我作了一个梦,梦到了云洲,他来找我。”
“什么?云洲这孩子托梦给你,他说什么?”吴佩祥坐直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