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因为人一旦陷进某个泥沼,便再也无法挣脱开来。
无数的内幕黑幕,他都了如指掌,参与其中。
其间的黑暗污秽他自己都不敢回顾。
周德琛显然知道这一点。
似周德琛那样把德行看重的人,从一开始便与他不在同一条道上了。
不管有没有吴云洲或是韩朝林,他们终不是一路人。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邹景衡默然的转身,与周德琛离去的方向截然相反,蹰躇着来到某一画作前面。
那画上依竹的兰草,风姿幽雅,淡香悠远,似破纸而来。
邹景衡痴痴的望着,自觉一身的污黑秽臭。
这世人虽笑问‘良心值几钱’,可每个人内心深处却对高风亮洁深深的向往,那无奈的嘲讽只是一种自我逃避罢了。
周德琛从待者手里拿了二杯香槟,看到韩朝林坐在角落的红木椅里,将香槟酒递给他。
“这样傻坐着,一点都不象你。”
韩朝林抿了一口香槟酒,叹道:“我也想用我高超的社交技巧征服众人,很无奈,以我的出身来讲,实在不被大家接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