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只木盒,抽出来一看,脸色便有些变了,打开盒盖,盒里躺着六尺青丝。见床上的人动了动身体,连忙盖好盒盖,将木盒塞回床底。
见清庭睁开眼睛,走过去将他搂在怀里,"庭儿,饿不饿?"
清庭摇摇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都晌午了,我睡了这么久了么?"
"昨夜累着你了,本该多休息。"
清庭侧过脸,杜清悠见他耳垂红了,便知他是害羞。喂他吃了些东西,又让他躺下,便陪着他聊起天来--说是聊天,实际上是自己一个人在说。
不知怎么说到当朝的官员们,杜清悠道:"对了,听说何维鸣因强占良家女子被收进刑部大牢,春季就要问斩。"
"什么?不可能,他......"说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忙闭上了嘴巴。
杜清悠叹了口气,"当然不可能。不过你似乎应该先问‘谁是何维鸣'。"
清庭面色大变,头往前一栽,吐出一口血来。
杜清悠连忙握住他的手腕,一股暖流输送了过去,清庭闭上眼睛,软软靠在他身上。
待他情况稳定下来,杜清悠才开口道:"本不想说,可是如果不说出来你的心结难解,恐怕这病怎么也好不了。"
"你何时发现的?"等于是承认了。
"刚刚。我看见了床底的木盒,是你从坟前挖来的罢。原来生辰那日你跟踪我去了那里。你是什么时候恢复了前世的记忆?"
"就是那日。其实我每年都跟浩然去拜祭,但并不知坟里的人是我的前世。今年浩然不在了,我便只身前往,没有想到居然看见你。我躲在一旁,等你拿出头发的时候我突然醒了,想起了前世的种种。本来这些在满月后不久就被月无瑕用法术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