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激愤之下,竟然被金蝉说动了心,一起参了军,要跑去送命了。
转头,看看同样神色憔悴的金蝉,他心又一软,压低了声音:“你要是早听我的,说不定现在咱们都已经住上大宅子了,至于象现在这样么?!”
“……小七,骗人的事情,就象是走夜路,走多了便会碰到鬼了。你看看大家,其实大家都一样的。”
金蝉虽然已经算得上半个脱胎换骨了,可是长时间的行军也有些吃不消。
好罢,他以为西天取经已经很苦了,谁想到,这打仗行军更是苦不堪言。
每晚扎营休息,脱掉鞋子,他的双脚都起大大的水泡,一个月下来,脚底都长了厚茧,而且他已经很久没洗澡了,身上都痒的厉害。
也许他真的太冲动了一点。
最令他后悔的是,每晚入夜,营帐之内都会发生一钞殊死搏斗’,最后胜利者会占据他身旁最佳的位置。
也不知道是谁,在他参军后的第一天,就认出他跟三藏法师长得一模一样,就象一模子印出来的似的。
再加上他光头茹素,纵然他再三否认,那些人口头上表示明白,但私底下无不对他表现的很敬重。
而且传言就象瘟疫般的传开来,半年下来,整个军队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若非军队纪律严明,只怕他要被当成国宝围观了。
五十人一队,十人一火。
他们的火长就很照顾他,当然军队当中有人生病了,就非要请他去看看,还问能不能顺便念几句经文。
金蝉那个郁闷啊,就算到了这种全然陌生的地方,都摆脱不了唐僧的阴影。
看来除非他跑到国外去,或者远离长安,才能彻底摆脱。
“那翠红楼里的头牌,听说那张脸洗干净了之后就没法看了。”晚上扎营,大家一时间睡不着,就聊天打发时间。
“就你那样,什么头牌会轮到你?”
“我只是听说而已,不过我远远看过那头牌,照我说,就算擦了一脸的粉,也没有我们……白……”说罢,拿眼睛瞄瞄金蝉。
立时间,几乎所有的目光都瞄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