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只听得‘铛铛铛铛——’,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之声,连绵不绝,其中更是夹杂着几声惨叫,显然还是有人受伤了。
其实未等令狐冲吼出声,东方早已警觉,他随手扯过一旁的教众挡在自己身前,此时他才看清那风如旧的动作。
迅捷如闪电或者说是鬼魅一般,无数如牛芒般的银针撒出,漫天飞雨,根根都带着凌厉的寒意呼啸而至。
他身前的挡剑牌甚至连惨叫都没有,已无声无息的惨死在银针之下。
扎得跟蜂巢似的!
针雨一停,这灵堂已犹如地狱一般,唯几人苟且偷生。
再看场地中央,令狐冲手里的长剑犹自颤动,鲜血却顺着脸颊缓缓而下。
“阁下究竟是何人?男子汉大丈夫岂有不敢真面目示人的道理!”
只听‘嗬嗬’几声轻笑,那人拿起任我行的牌位说道:“令狐冲的独孤九剑也不过如此,区区几枚银针也挡不住。”
令狐冲目光直盯着这人,警惕他的一举一动,整颗心却紧紧的系在身后地上的任盈盈身上。
那人将牌位随手扔在地上,一脚踩裂。然后转过身来,显露出一张平板的面容。
毫无特色,哪怕你注视几个时辰,转眼就会遗忘的那一种。
华山派根本没有这样一张脸,至少在他认识的华山弟子当中不曾有过。
东方不败一见这张脸,险些气炸了。
这样的脸也敢冒充他?!神教教众不认识他,以后只会似开,东方不败是个丑八怪的传闻。
这还了得!
“你究竟是何人?”令狐冲隐约感到恐惧,他的恐惧在于任盈盈的生死。尽管对方的面目平凡无奇,可是浑身展现出来的气势让他喘不过气来了。
那人向前迈了一步,四下存活的教众纷纷边滚带爬的逃开了,可是谁也不敢出这灵堂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