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日调养之后,令狐冲比之前刚醒来时的状况,自是天差地别。
他叫来冲虚道长和方证大师两人,便说起葆真之人。
一僧一道无不愕然。他们只知道皇帝沉迷于道术,痴迷于长生之说,禁宫建有道观,也知道葆真其道。可追查之下,却实实查不出葆真究竟是哪派的道家,更没人知道葆真的真实身伤。
当令狐冲说就是这个葆真用少男少女的血肉练丹之事,冲虚道长不禁长叹:“不想当日的猜测竟是一语成智箴了。不过,象这等残忍有违天和之事,这妖道怎么敢不远千里到武当山附近来行事,可见这件事一定是十分棘手而且极为迫切。”
令狐冲闻言,心头一跳,他思绪百辗千转,喃喃道:“象葆真这等武功,已是不被身外之物所左右之境界,他所虑必在于自身……定是与葵花神功有所关联。”
方证和冲虚皆连连点头。
令狐冲略过东方不败和剑冢,把自己与葆真在思过崖之战,略略说了一遍。
这时冲虚道长正色道:“令狐兄弟,老道看你与往日不同,你又能与葆真一战,可见飞狐峪一战之后,你定是有所机缘。”最后两个不禁带着几分严厉。
令狐冲知道吸星大法为江湖人所不齿,亦知道,冲虚道长怕他为了对付葆真而无所不用极其。就算是除了葆真,而他这样下去,很可能会变成另一个魔头。
他忙道:“道长只管放心,小子岂是那等人,这功力是有人心甘情愿传于在下,只为江湖除一大害。”
“谁?”冲虚和方证几乎同时出声。
其实他们两人早听丛不弃说,当时东方不败与令狐冲一起来华山的,而现在却只剩令狐冲一人,方才令狐冲言辞之中也未提及东方不败。这其中必有猫腻。
令狐冲功力大增,而东方不败销声匿迹,不免让人诸多猜疑,却不知为何,谁也没有出言询问。
方证合什道:“江湖中竟还有这等舍身取义之人,实让老纳汗颜不已啊。”
舍身取义……
令狐冲无语了,在两人炯炯的目光下,只觉缠着纱布的脑袋隐隐疼痛起来,背后开始冒虚汗……怎么办?
“并不是我不讲,只是这件事情,那一位并不想旁人知晓。”
冲虚点头道:“正是,他将功力传于你,自己必定功力受损,若是让江湖上某些屑小知道,反而会招致杀身之祸。”
令狐冲心里想着东方不败的处境,心里不免有些焦躁起来。
“最后我一剑削断了葆真胳膊,自己便晕了过去……我怎么会在这里?”令狐冲其实想问的是,你们有没有见到东方不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