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德朝下方看了看,对三郎道:“如今下面有些垫底的,贤弟跳下时务必小心,护住头脸要紧。”
三郎却道:“小弟理会得,请长鸣兄先下去吧。”
五德愕然道:“自然是贤弟先走,愚兄不怕这火的。”
三郎急道:“长幼有序,长鸣兄理应在小弟前面。”
五德骂道:“你个呆子,这时候还尊什么礼法?”一面说着,一面就拽了他推到窗边,并催促到,“双手攀住窗栏,且勿发力,轻轻落下就好。”
三郎这时候居然来了驴脾气,死死扣住窗棱,不愿先走:“若非见到长鸣兄平安,小弟决不离开!”
玄珠在一旁哭道:“我的小祖宗啊,这个时候就不要耍性子了,左右是要逃的,哪个先哪个后又有什么关系!”
五德心中又急又怒,一跺脚,道:“好!我先走就先走,你过来助我一把!”
三郎这才松动,刚一走近五德身边,却被他一下子抓住后颈。五德在他后脑处一按,三郎只感觉到一股疼痛,眼前一黑,便昏倒在地。
五德对吓呆的玄珠道:“来,将你我三人的外套脱下,连作一股。”
玄珠还懵然道:“这……这是做甚么?”
五德骂道:“不开窍的蠢货,你家主人如今不靠绳缚着放下去,莫非竟要将他如米袋般地丢出去不成?”
玄珠忙点头从命,二人协力把外袍撕作一条一条的,又将三郎捆好,抬起了从窗口送出去,缓缓垂下。下面的众人连忙搭手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