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红笑道:“九郎辛苦。”
黄九郎拱手道:“劳姐姐挂心了。”
朱红动也不动,只问:“此去鄂州府衙门,可有所获。”
黄九郎道:“幸不辱命,果然如姐姐所料,那剩下的家仆孟徐身上,确有些古怪。”
然而朱红却不急追问,却说:“五德现在何处?”
黄九郎本有心抢功,见朱红这当口却突然提到那黑毛狐狸,心中不悦,脸上却不表露,只答道:“胡兄缩地术练得不甚纯熟,约莫还有片刻。”
朱红点头道:“既如此,稍等即可。”
黄九郎心头暗暗着恼,却也只好耐心等那人回来。
不多时,五德果然现身。也不知是为何,他这一番角力虽然落后,却不如方才在府衙门外那般地狼狈。
他向朱红问了安,朱红还礼,便让黄九郎继续讲。黄九郎心中窃喜,遂将孟徐十日之前身死之事说了,还有那人私藏玛瑙珠的一节。
朱红嘉许两句,又道:“且将玛瑙珠给我看上一看。”
黄九郎脸色微变,身形一滞,而五德却上前掏出了玛瑙珠,双手递与朱红。虽然他不说半句,黄九郎却好似被暗刺了一针。朱红点漆般的双目在玛瑙珠与那二人脸上转一轮,便已心知肚明了。
她也是聪明人物,管得紧舌头,只将那珠子迎着光看了又看,再嗅了一嗅,皱眉道:“此珠颜色如琥珀,纹带细且分明,打磨得也极精致,可谓上品,然而却有尸气,当是明器。”
黄九郎和胡五德吃了一惊:“那这孟徐是从何处得来的?难道竟然掘墓么?”
朱红将玛瑙珠捏在手中,将昨夜所读案卷内容说与二人听了,道:“这珠子出来倒印证了我心中一猜,我愿说出来听听两位的高见。”
黄九郎与胡五德齐声道:“便请姐姐明示。”
朱红道:“这县衙说是当地富户的百年古宅改建而来,保不定其中有些埋藏的珍宝尚不为人所知。那秦真文是当真有心修缮荷塘避暑呢?还是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