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透着诡异出奇。
那唤醒他的大嗓门提着一支硕大铮亮的钢叉,穿着与自己一样的黑色短打,身材纤细,模样俊俏,皮肤奶油冰棍似的又白又凉,一双圆圆大大的眼睛却是血滴子的鲜红。季复生一眼看到那柄钢叉,便知此人膂力奇大,而这人明显不是什么大boss,心中一凛,更觉自身处境十分不妙,不知什么组织实力如此可怕却又如此古怪?
跟在那人身后准备出门,那人却回头一瞪,指了指墙角:“带上你的钢叉啊,笨蛋!”
态度不怎么样,却言出真心,显得甚是亲密友好。
季复生见他主动给自己武器,反而更增忐忑,依言提起那柄钢叉,在手中略掂了掂,还算趁手,心中稍定,低头跟着那人出门。
出门便是一阵热浪袭来,四处幽黯,屋所整齐规则,均是圆顶石质,道路铺设红色石砖,色泽深重光润,瞧着倒似人血侵染一般。
两人沿一条甬道大步行去,一路行来,未曾遇见一人。
远远看去,前方矗立着一栋宫殿式建筑,云生雾锁,宛自天开,一派恢弘威严气象。
季复生不自觉的放慢脚步,不知为何心里竟知道两人要去的地方就是那座宫殿,而脚下这条路更似走过千回百回一般。
那人回头见他走得慢,便放缓步子等他,问道:“是不是头痛?”
季复生桥瞧他神色温柔,更是疑窦丛生,也容不得多想,再过一个拐角,就是一条大道直达宫殿,事不宜迟,季复生立时下了决断。
到拐角处季复生手中钢叉突的脱手坠地,当的一声响,那人一惊回头,季复生已然出手,一手扼住那人喉结,一手按压在耳屏上切迹前,低声问:“凤双越在哪里?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他出手既快又准,不浪费一丝体力,没有一点多余的声响,甚至不会造成任何不必要的伤害。
那人被制住,气滞血淤,头晕眼花之下,钢叉脱手,季复生单足支地,另一脚轻巧一抬,钢叉便落在他足背,两端均衡,定住一般稳稳不动。
一招之下受制于人,那人却不害怕,反而十分惊喜:
“噫……你、你会说话了?”
季复生一扬眉:“废话!快说,凤双越在哪儿?”
那人瞪大眼睛:“凤双越是什么东西?季复生,你怎么回事?”
季复生手指收缩用力,那人登时呼吸不畅,脸憋得发紫。
见他几欲窒息,季复生这才撤了力,冷冷道:“我问,你答,有一句废话我就杀了你。”
那人有几分惶惑更有些愤怒,微微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