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绑着同一条脏兮兮的头巾?”精灵冷笑了两声,“取下来,纳瑟尔。”
他叫他那个名字的时候,就是最严肃的时候。
福德船长没有动,丹想起他在猩红帆里就解下头巾缠在手腕上了。那个时候他真没有想得太多,也没有怀疑过。现在多纳的眼神让丹认为,自己的确是忽略了很多东西。
“纳瑟尔。”精灵用简洁、轻柔、干脆的口吻又说出这个名字。
福德船长抬起手,解开那张脏兮兮的头巾,把自己的右手腕向多纳伸出去。
白夫人和栗子小姐发出尖叫,从门缝里逃走了!
丹则向后退了一步,捂住嘴。
在福德船长的右手腕内侧,有一道裂口,它像是被丝线勒出来的,但是破口处却没有鲜血,而是渗出一点绿色的液体,并且有一些经络隐藏在皮肤下,泛着淡淡的乌青,它们仿佛有生命一样慢慢地鼓动着,就好像是有一个小小的心脏在下面。
“这是什么?”丹畏惧地说,“难道是在猩红帆上受的伤?”
“大概是个纪念品。”福德船长甩了甩手腕,“一点儿都不疼,而且我也没有感觉到不舒服……说不定她就是为了恶心我。”
“也可能她正在腐蚀你,”多纳抓住他的手,凑近手腕上的口子,“它放你们回来的目的也许并不单纯,她也许可能在利用你。”
“我会变成那个鬼样子吗?”福德船长做了个狰狞的表情,就像那些变成海怪的人。
“我不知道,纳瑟尔,你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变绿。”
“谢天谢地。”福德船长说,“也许你可以考虑点别的,比如她最想要做的事情,那么她做的一切行为都会是与之相关。”
“靠岸?”丹试探着说,“她不是最想要这个?”
“所以呢?”
哈里兰猜测:“也许她会给你一个标记,就像航标灯什么的……”
“或者引导员。”多纳冷冷地说,“你要把这东西弄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