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图理解他的处境——他很忙,很累,脾气差一点是正常的。
我对自己说,夫妻过久了都是这样的,这就是日常的生活。
但当那天晚上,我绝望无助地求他送我去医院,却被推到天寒地冻的大马路上时,刺骨的寒风仿佛一记耳光,狠狠打醒了我。
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我不想下半辈子继续重复这样的日子。
“盛泽宇,那天医生问我,保了那么多次,为什么这次不保了。”
“我说,优胜劣汰,不强求了。”
他的眼泪掉得更凶,哽咽着要来抱我:
“老婆,你辛苦了……”
我避开他伸过来的手,冷漠地注视着他:
“其实我说的不是胎儿。”
“而是你。”
“盛泽宇,我不要你了。”
他身体猛地震了一下,好像连呼吸都停滞了。
许久,才艰涩开口:
“别开这样的玩笑。”
我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