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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先生都已经睡下了,被福安突然闯进,从床上叫起来,“严先生,出事了,药箱拿上,赶紧到一趟省内。”
马车一路疾驰,到了省内,里面一片灯火通明。
等福安带严先生进屋时,封重彦已经坐在床边,替沈明酥清理好了伤口。
边上的一盆水血红。
今日尚书省六部开了一日的会谈,封重彦身上的官服还没来得及换,此时被血迹染成了一块块的斑斑点点。
严先生路上便听福安说了,但没料到会这么严重,赶紧取下药箱上前查看伤势。
三道鞭痕,每道都见了血,这是刑审啊。
到底是何人所为。
他得先把脉,“省主......”
封重彦转过头,像是被掏空了所有力气,脸上的血色退尽,双目憔悴,见严先生来了,这才撑着床沿缓缓起身,“有劳先生。”
严先生替沈明酥把完脉,立马开了方子让人下去煎药。
外敷的药,严先生交给了封重彦,“药一日一换,只能慢慢等伤口愈合,怕是还得疼上两三日。”
“多谢先生。”
“省......”他觉得这事另有蹊跷。
“退下吧。”
严先生知道他此时听不进去,转身和福安一并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