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医紧闭的双眼忍不住颤了颤,不敢去睁开,心中却已是沉痛万分。
造孽啊。
他沈壑岩是在造孽啊。
害人又害己。
沈明酥不知道是自己是怎么走出来的,天好像黑了许多,她没看清路,踉跄了一步,稳住脚步后,便再也没有力气去对抗脑子里那即将要决堤而出的画面。
堵住的瓶盖被冲破,回忆排山倒海袭来。
......
“父亲,母亲为何不喜我......”
“她怎么可能不喜欢阿锦呢,阿锦这么好。”
“母亲喜欢的是阿摇。”
“可父亲喜欢你啊。”
“你是我沈壑岩的女儿,谁说你不像,你看看你牙齿长得多像父亲,白白的......”
“孩子她娘你看,咱们阿锦能背药方了,多聪明......”
“阿锦......”
一霎细雨洒落脸庞,冰冰凉凉,直穿心底,父亲的那张脸,彷佛就在跟前,她喉咙里的呜咽终于破口而出,“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