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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他皆是从阿月和太医口中得知她的伤势, 适才听阿月说人已经好了, 正跟着太子妃在逛园子, 立马搁下书本, 迫不及待地起身。
到了门口,忽然又停了脚步, 一时竟不知自己该以什么身份去见她。
姚永看出了他的犹豫, 笑着道:“殿下无论如何, 都应该去见见沈娘子。”
赵佐凌回头期盼地问他, “何来此说?”
姚永道:“作为江十锦,殿下乃他的义兄,应该去看望。作为沈明酥,殿下更应该去探望,封大人那夜为何会在危机关头把沈娘子托付给娘娘,正是因殿下乃他的学生,他信任殿下,如今人在东宫,殿下理应关心和照顾,若是不闻不问,怕是还会让封大人觉得殿下薄情,不知感恩。”
确实如此。
终于给自己寻了一个可以光明正大地去见她的理由,可那话落在耳里,慢慢地侵染开,带着微痛,谈不上来什么感觉,只觉心口越来越酸。
此时见到人,那股愁闷的思绪才减去几分,跨步上了凉亭。
沈明酥起身去行礼。
太子妃一把按住了她的手,“身上还有伤呢,坐着。”
迟疑的功夫,赵佐凌已坐在了太子妃身旁,目光带了几分生涩,碍着礼仪没往她脸上多看,匆匆一瞥,那句沈娘子到底没能唤出来,只轻声问她:“好些了吗。”
赵佐凌今日一身碧色圆领衫袍,头戴金冠,五官轮廓本就生得俊秀,面上又带着一股阳光,一坐下,少年的英气扑面而来。
见他目光别扭,沈明酥自是知道她已经认出了自己。
江十锦就是沈明酥。
他自责之前没有以真实身份与她相处,可她又何尝不是在欺瞒她。
沈明酥微微垂首应道:“好多了,多谢殿下。”
那日雨夜之事,赵佐凌至今都未曾想明白,但既然她来了东宫,如姚永所说,他应当好好照顾她,怕她拘谨,又细声嘱咐,“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开口,不必紧张害怕,母妃性子温和,她很喜欢你。”
当夜他把人带回来,亲眼看到母妃守了她一夜,之后更是衣不解带,亲自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