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的时候预想的答案是不用,但是林鹤书说要。
江屿眠感觉自己心跳漏了一拍,然后像要补回来这一下似的,快速跳了好几下。
林鹤书开灯关门,又把衣袖挽起来,江屿眠坐在床上,慢吞吞脱了上衣转回去趴好。
这是林鹤书头一次看见江屿眠背上的文身,亲眼目睹比照片更直观,大片的文身从腰到背,颜料覆盖了肌肤原本的颜色。
浓郁而糜艳的粉。
林鹤书倒了点药油在手心,揉开:“疼吗?”
江屿眠有点疑惑地回头看他,一般不是先按再确定哪里痛吗?
林鹤书敛目:“我说文身。”
江屿眠愣了愣:“还好,有麻药。”
林鹤书没有再说话,开始为他推拿。身后动手的人是林鹤书,江屿眠就一点顾忌都没有,哼哼唧唧没停过。
林大夫都当没听见,手上动作不急不缓,按到酸痛的地方,江屿眠喘了口气,他忽然就加重了一点力道:“家里有压舌板。”
江屿眠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压舌板是什么东西,半点没有羞耻的情绪,反而问他:“林大夫想干嘛?”
“想你安分点。”
江屿眠知道不会发生什么,但也不能白白听话,在脑海中搜寻一圈,提了个简单容易当场完成的要求:“那你叫我眠眠。”
这称呼长辈从小喊到大,林鹤书却很少喊,只有某些特定的时候能听见。
“眠眠。”
不是江屿眠预想中的声线,他不太满意,只稍微收敛了一点。大约二十分钟之后,林鹤书拿毛巾擦了擦手:“好了。”
江屿眠用尽了手段,奈何林大夫巍然不动,他慢慢撑着自己坐起来,故意说弯不下腰拿鞋。
林鹤书帮他拿来放在身前,江屿眠趁他没起身,一脚踩在他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