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鹤书双膝岔开随意地蹲在地上,手心向上,帕帕在闻他的气味。
他走过去,一人一狗都看过来,林鹤书胳膊肘搭在膝盖上,手腕自然垂落,问他:“遛狗吗?”
江屿眠很少在这个时间遛狗,但今晚应该遛不了,这要不去,从狗狗视角不就是主人带个野男人回来然后要它自己用跑步机散步,有点说不过去。
“遛吧。”
他一般遛狗就在小区里,林大夫明显有自己的规划,他控制方向,往小区附近的一家医院走去,走到门口他把狗绳交给江屿眠:“我去买点儿东西。”
江屿眠才知道他是有意往这儿来的:“买什么?”
“你没买全。”
林鹤书动作很快,江屿眠还没想明白什么没买全,他就拎着袋子出来了,江屿眠凑过去看,发现是一些一次性医疗器械,根据上面的字样猜出了用途,他不太确定地说:“要用这个?”
江屿眠觉得林大夫认真得有点过,这准备做得有种渠成才水到的怪异感,尤其是跟他们当年有些草率的初体验相比。
江屿眠不爱吃药,也不爱去医院,本能地对医疗器械有些排斥,口不择言:“又不是第一次。”
“但对我而言这是一段新的关系。”
江屿眠从他的仪式感里品味出那么一点可爱来,林鹤书又说:“接下来几天我都不在。”
江屿眠又往袋子看了眼,心不在焉地说:“我会想你的。”
“你想让家庭医生来给你送药然后自己用,还是直接去医院处理?”
当初江屿眠卡着他说的时间点,在毕业当天拉着人在宿舍里胡闹,后面低烧两天。
他们同校有个学生考完试回家直接昏睡,家长喊不醒,急得把人送去医院,到了医院才知道单纯睡太深,当时这事上了新闻,以至于江屿眠看似没有任何征兆地发烧,也被江太太归结于“太累”。
江屿眠又不愿意抽血化验,家庭医生也只能叮嘱他好好休息,其实没有开药。
江太太变着法地给他温补,消炎药还是林鹤书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