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昨晚林鹤书在。
现在已经不在了,他伸手摸了一下床的另一边,凉的,应该走了挺久,再看时间,九点半,还行,不算太晚。
江屿眠起床第一件事是去看帕帕,食盆里的狗粮还没吃完,大概是林鹤书走之前给它喂过罐头。
饮水机边一只水杯压着字条:早饭在厨房,微波炉加热,今天注意饮食。温度计在茶几上,手机调成静音了,醒了打电话。
家里没有便签,林鹤书又没进他工作间和书房,这还是写在餐巾纸上的,软趴趴的纸质也没妨碍林大夫从小软笔练起来的银钩铁画,江屿眠把纸巾铺平夹进沙发上的杂志里,转了一圈没看见手机。
要放平时,他找手机可能要花上半小时,说不定会放弃寻找直接叫人送新的来,但林鹤书字条上提了手机,一定是他在容易看见的地方。
他拿起茶几上的温度计,叼进嘴里,趿着拖鞋往卧室去,果然在床头。
也是够巧,刚拿到手里,电话就打进来了,不是林鹤书,是赫烊,来问他珠宝展的后续的。
“投票结果出来了你知道吗?”
“什么投票结果?”
赫烊原本就是找个话题开头,没想到他是真不知道:“就是珠宝展那个设计师作品展览啊,不是有大众投票吗?”
江屿眠这两天乐不思蜀,都快忘了这事了。
“怎么了?”
“你是第一。”赫烊说完,发现江屿眠一点都不意外,又迷糊了,“你已经知道了?”
“不知道。”
“那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江屿眠理所当然:“我拿第一不是应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