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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难把那个总是温和礼貌的副班跟后来骑机车载妹妹,拉他喝酒喊他画图在胸口纹玫瑰的人联系起来。
用章月颖的话说是:“亲爹眼皮子底下不装能怎么办?”
赫烊显然对此一无所知,还把人当成中学时的白月光,问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留学的时候碰到了。”江屿眠随口说,有心打破他的幻想,看他一脸魂不守舍的样子,颇有些缺德地改了主意,还是让他自己发现吧。
林大夫今晚回自己家了,说是家里的植物要照看,江屿眠想起来那些他从林鹤书那儿带回来的植物,又被林大夫接手了,不光是植物,还有人和宠物,林鹤书在的时候,他不用操心吃什么,帕帕和螃蟹也有林大夫喂。
林大夫在洗手作羹汤,江屿眠拿着手机在画画,那边晚餐准备好了,林鹤书摘了围裙喊他吃饭,江屿眠看见他摘围裙笑了一下。
“笑什么?”
江屿眠给他看刚刚画好的简笔画,简笔画没有上色,但是人物特征很鲜明,能看出来是穿着白大褂又穿围裙的林鹤书,手上拿着勺,另一头是嗷嗷待哺的四张嘴。
林鹤书也笑:“洗手吃饭了。”
江屿眠是直接从工作室过来的,帕帕还在家里,他没打算今天留宿,也不打算一个人回去,饭还没吃完就开始想方设法地让林大夫跟他回家,试试昨晚说的。
林鹤书拒绝:“太频繁对身体不好,明天。”
可能是当大夫的缘故,他说这话的时候听正经挺禁欲的,但以他们的关系讨论这个话题本身就不可避免地染上绮色。
“那今晚你跟我回去。”
“好。”
江屿眠有些奇怪地看他,这么容易?
真跟他回去了他当然不可能什么都不做,林鹤书应该足够了解他,怎么一边拒绝一边纵容的。
但江屿眠一向不知道见好就收,他只会得寸进尺,继续试探着说:“那要按摩。”
他说的是之前那种特殊的按摩服务,林鹤书仍旧点头:“要你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