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后座坐下,陈落松脱下厚外套,车辆开始缓慢行驶。
周开霁原本抱着书包坐着,之后一转头,看向坐在旁边的人。
原来平时陈秘书厚外套里面都只是一件衬衫,领带还系在上面,松松垂着。
视线往下移,他开口问:“陈哥领带上的小夹子呢?”
“领带夹?”陈落松跟着低头看了眼,说,“掉了。”
并不太在意领带夹的事情,他转头看向高中生,视线在眼周点了下,问:“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样?”
周开霁想说睡得挺好,结果视线对上颜色浅淡的瞳孔,最终顿了下,说:“没睡着。”
没睡着,所以直接没睡,起来学习到闹钟响。
陈落松:“做噩梦了?”
周开霁点头。
陈落松半睁着眼睛看过去:“怎么不给我说?”
周开霁低头说:“那个时候太晚了。”
只是做噩梦,不管那个梦再怎么真实,但也只是做梦,只是一件小事。这种小事没有必要拿去打扰陈秘书。
然后他的头发就被狠狠薅了一把。
直到高中生的头乱无可乱,陈落松终于收回手,笑说:“下次再这样就来找我,我不在就发消息。”
“……”
车辆在路上驶过,车窗外是不断变化的一片白色,在太阳下反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