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过去很多个跟父亲一起出去工作的日子。
父亲和母亲离婚之后,母亲选择远赴法国的时尚圈闯荡,半年之后,认识了志同道合的新伴侣。
阿加莎在穿越前随父姓迟,取名为晞。
父母离婚后,她跟父亲一起留在国内,其实一直是聚少离多的。因为她要上学,父亲总是要到各地出差,不是要调查案子就是要去讲课。
到节假日的时候,父亲要出差,就会带上她一起。有时父女共处的时候,也是像极了此刻她和福尔摩斯相处的情景,各忙各的。
说起来,也不知道父亲现在怎么样了?
他还在为她的离开难过吗?
应该不会吧,他总是有那么多要紧的事情要忙,那么多关乎人命和妇女儿童受虐待的案件需要分析,还要忙着为他的团队招新培训,难过大概也只会在夜深人静、筋疲力尽无暇思考工作问题的时候,才会悄然浮上他的心头。
但是很快,已经为工作筋疲力尽的身体会陷入沉睡,就不会感觉到难过。
已经快速浏览完案宗的福尔摩斯抬起眼,看到的就是穿着一袭浅紫色长裙的女孩窝在吊椅里的模样。
她安安静静地窝在哪儿,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头栗色的长发从她身上垂落,有几缕掉出吊椅外面。
这时候,福尔摩斯不得不赞同华生和哈德森太太关于阿加莎的评价——
她安静的时候,美得像是一樽精致易碎的瓷娃娃,令人不敢轻易打扰,生怕碰碎了她。
可福尔摩斯既不是华生,也不是哈德森太太,他承认阿加莎的美丽,却没有他们那种小心翼翼想要呵护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