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福尔摩斯仿若没听到刚才格雷戈里先生对阿加莎的邀请,话题仍然专注在刚才谈论的案情上。
福尔摩斯看向阿加莎,“你说的确实不错。埋尸的地方除了有人体组织和残骸,还有不少猫狗的尸体。行凶者应该有虐杀猫狗的习惯,他或许将虐待猫狗视为一种乐趣。”
福尔摩斯脸上的神情有些凝重,天灰色的眼眸微眯着,他思考了片刻,跟格雷戈里先生说道:“格雷戈里先生,我觉得你有必要去打听一下塔维斯托克小镇以及附近,有没有人有类似的习惯。”
格雷戈里先生:“……”
虽然没有证据,但格雷戈里先生怀疑福尔摩斯是故意转移阿加莎的注意力。
可是看福尔摩斯若有所思的模样,这位名侦探似乎一心沉浸在案情里,两耳不闻身外事。
格雷戈里先生只好当作一切是他的错觉,轻咳了一声,说道:“福尔摩斯先生,很多年轻的浑小子们都喜欢虐待流浪的猫狗,范围会不会太大?”
福尔摩斯的视线落在格雷戈里先生身上,语气有些不耐,“格雷戈里先生,请你想一想,凶手屡次选择在金帕克山林里埋尸,说明他对金帕克山林有着不一样的感情。可以肯定的是,埋尸的地方一定不是第一现场,他应该是将人虐杀后搬上山的。不管是搬一具完整的尸体,还是搬被分开的尸体上去,都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没人能大刺刺地搬着一具尸体招摇过市而不是被人发现,所以我推断这个人肯定有一辆马车。”
……相比而言,自己仿佛想得太少。
格雷戈里先生不由为此感到汗颜。
福尔摩斯的语气有些冷淡,说出的话却直戳他人的痛处,“格雷戈里先生,身为一个警探,我认为你应该具备最基本的推理能力。街上流浪的浑小子们,不应该是你的目标人群。”
格雷戈里先生被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但也得硬着头皮承认自己的失误:“是,多谢福尔摩斯先生指点。”
格雷戈里先生的好态度并没有令福尔摩斯口下留情,他眉头微皱了下,还嫌不够,继续补刀——
“你还年轻,经验不足并不是最致命的。对时刻与犯罪行为对峙的警探而言,能力不足是原罪。”
格雷戈里先生:“……”
阿加莎听福尔摩斯的言辞越说越犀利,虽然她已经习惯了福尔摩斯面对他人时的毒舌,但却不认为初出茅庐的年轻警探的承受能力已经强大到足以承受这些。
她递了一杯热茶过去,“夏洛克,喝茶。”
福尔摩斯皱着眉头看她。
两人目光碰触,阿加莎脸上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说了那么多,喝点茶润一下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