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扶着格雷戈里的双手一松,“格雷戈里先生太高兴,喝多了。”
他手一松,格雷戈里先生就东倒西歪。
后面跟着的佣人连忙上来扶着,可是格雷戈里先生像是赶苍蝇似的挥手,“你们都走开,我今夜要和福尔摩斯先生彻夜长谈。”
福尔摩斯一听他的话,脸都黑了。
幸好佣人非常有眼力见,上来连哄带骗地将高大年轻的富二代警探带回了房间。
福尔摩斯被喝多了的格雷戈里先生缠了一晚上,原本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都有几缕滑落在额前。
阿加莎少见他有这么狼狈的时候,有点想笑,随即被福尔摩斯苍白的脸色分散了注意力。
阿加莎:“夏洛克,你怎么了?”
福尔摩斯在外面很会伪装,可是格雷戈里先生和佣人一离开,就有些不太行了。
鬓边的头发有点微湿,呼吸沉重。
阿加莎连忙扶他进房间,帮他将外套脱下来,福尔摩斯靠在床边的沙发上,英气的双眉此刻快扭曲得像毛毛虫。
阿加莎在贝克街见过一两次类似的情况,也顾不上太多,俯身帮他将领带解开,关心问道:“你是不是胃疼?”
福尔摩斯到了埃克塞特的这几天,脑子里都是跟金帕克山林有关的案子,前一天晚上更是几乎通宵没睡,晚上和格雷戈里先生去参加晚宴。
晚宴上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宾主尽兴的后果就是在晚宴还没结束,福尔摩斯的胃部就开始隐隐作痛。
在外面还能隐忍,一到庄园就感觉胃部的疼痛越来越强烈。
可福尔摩斯还硬撑着,在女士面前,面子不能丢。
他靠着沙发的椅背,风轻云淡地说道,“别大惊小怪,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