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加莎看向鲁卡斯尔太太,笑着问:“能让我单独和爱德华待一会儿吗?”
鲁卡斯尔太太点头,她带着亨利小姐离开露台。
鲁卡斯尔太太表面上看着并没什么主见,从亨特小姐的话里更感觉这位年轻的太太平时事事以丈夫的意见为重,可是她对霍格博士和阿加莎十分信任,言听计从。
阿加莎喜欢这样的病人家属,会省去很多说服家属配合医生治疗手法的时间。
阿加莎在小男孩旁边的椅子坐下,她开始只是安静地坐着。
儿童的心理是一门深奥的学科,即使在科技发达的二十一世纪,对儿童心理的研究很多时候都要依靠各种科技手段,更何况现在这门学科才刚兴起。
阿加莎在对待儿童方面,其实也并没什么经验,一切只能跟着自己的感觉走。
一个还不到六岁的孩子,他有时甚至分不清想象和现实,如果大人有意引导,他说不定还能说出自己就是世界造物主的话来,并且认为那就是现实。
阿加莎琢磨着要怎么做才能让小朋友放下防备,温切斯特初夏的风吹来,比伦敦的风来得清新,阿加莎忍不住微眯着眼。
想不出办法的时候,不如以不变应万变。
阿加莎沉默了差不多大概半小时,旁边的小家伙终于忍耐不住,歪头打量着她。
阿加莎仿佛没注意到他的好奇,依旧靠着椅背吹着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你在做什么?”
小男孩略显稚气的声音响起,他好像刻意学大人说话的腔调,语气有些平板。
阿加莎没睁眼,只是笑着回答:“我在冥想。”
“什么是冥想?”
阿加莎张开眼睛,转头看向小男孩,她的眼里带着笑意,语气温柔,“就是安静地想一些事情,这样能让我感觉到快乐。”
感觉到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