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秋梧乖乖喊人,“李婶。”
李婶笑了笑,多看了云秋梧两眼,“夫郎啊,瞧着挺般配的,是个好孩子,可惜……”
可惜什么,李婶没说出来,语气里透着惋惜。
也许是可惜云秋梧容貌有损,也许是同情他身有残疾跛着脚。
无论这种惋惜的语气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是恶意的还是善意的,总归是给人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至少陆远感觉是这样。
他微微侧身,把云秋梧挡在自己身后,“李婶,我和夫郎还有事儿,就不和李婶多说了。”
李婶:“我也要赶忙回家去了,家里的猪还等着吃猪草呢。”
过了会儿,等和李婶分开后,陆远看了眼云秋梧,没从他脸上看出什么高兴或是不高兴的表情,好像没受到影响一样。
他觉得云秋梧肯定是从李婶的语气中听出了些什么,但他什么也没说,反应平平,或许是因为并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了。
一时间,陆远心里有些疼。
“我平时和村里人关系一般,往来不多,要是不出门的话,十天半月的都见不到几个人,人情世故这方面,梧哥儿你随心就好。”
云秋梧轻轻抬眸,浅浅一笑,“我知道了,陆大哥。
其实没什么的,他习惯了。
从小到大,他就是在各种各样异样的眼光中过来的,有同情,有怜悯,有轻蔑……
他只是身体上和常人稍微有点不一样,就成了别人嘴里随意的谈资。
他毁容后,又多了一个被人议论的地方 。
在大槐树村是这样,在桃溪村也是一样的 。
不一样的人,又是一样的人,都是喜欢看热闹,看笑话的人,有猎奇之心,云淡风轻地把别人的苦痛当成是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