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盈柳声音悲切,像是再也说不下去,掩面轻泣。
乌黑的长发随着动作披散开来,皮肤苍白,眼角发红,言语间有种浓浓的悲哀。
「姑娘,」一旁的妇人看不下去了,叹息一声探步去扶,「别这样,赵家,哎——」
京城里谁不知道,赵家苛待幼女,偏宠长子。
想来这姑娘的日子也不好过,据说被赵家公子冲到威远候府打的人,还是她的相公呢。
可怜啊,摊上这么一家人。
「有钱无德,这还是个书生呢,都被打成这样!换我们这些来,岂不是打死都没人管!」
妇人言语愤懑,低声暗骂两声。
「我知姑娘心善,可这是实在和姑娘无关,姑娘多顾念顾念自己……」
「是啊是啊!」
一时间,几个妇人连声对着白盈柳安慰起来,白盈柳泪眼婆娑,脸颊嫣红,顺着势站了起来,却依旧摇头咬唇,一抬手褪下了手腕间的白玉镯往张书生的发妻上塞。
「抱——」
「拿什么拿!」
商会里传来一声暴喝,白盈柳故作惊恐地抬起眼,就见赵辰干怒发冲冠地冲过来,抢过镯子,发了狠往地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