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气得,心想我跟你们也没屁的感情,全拉黑算了。
细密的雨滴越下越大,我把烟掐了,关上车窗,系上安全带。
后视镜里的酒楼渐渐远离我,直到汇入车水马龙的主路里,我也依旧没闹明白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心态... ...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啊,我这是在干什么呢。
开到半路,何祎的电话打进来,我不是很想接,心情怪差劲的。
但铃声锲而不舍,我叹口气,接了,开外响:“说。”
“哥,今天有剩的面包吗?给我带一个回来行不,想吃。”
“你就想吧。”
“... ...哥?咋这么冲?”
下高架,打转向灯进入辅路,我反问他:“今晚又是什么理由不回学校?”
“下雨了,下好大,我浑身湿透,我现在要去洗澡。等你回来我煮馄饨给你吃,怎么样?”
又是这卖乖的臭德行,我没忍住乐了一下,也懒得再和他拉扯,只叮嘱道:“当心被爸妈知道,要剥你皮。”
电话挂断,车祸猝不及防地发生。
一辆电动车从雨幕里窜出来,撞到我副驾车门上,吓得我大叫,一瞬间头皮爆炸般发麻!
操,我赶忙刹车,还好前面一路拥堵,我蠕行的速度都没过二十,应该没大事。
冒雨下车,我绕过车头时又发失心疯,幻想:会不会是迟潮?
毕竟巧合这种事情根本没道理能说得清。
但事实告诉我,我想多了。我把这位后座上还带着一小孩的大叔扶起来,也真服了,骂他:“非要往夹缝儿里窜吗?不会走斑马线吗?”
大叔“哎呦哎呦”的,我烦得很,不想听他的解释,管他什么解释,他妈的我车门都凹进去了,跟了我三年都没剐蹭过一回的二手小白车,我宝贝得不得了。
大雨凉飕飕的,喇叭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