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穿他的校服,现在穿他的工服,我可真厉害。
“迟潮。”我冲门口喊。
门立刻应声打开,迟潮走进来,又关上门。
他递给我两片创可贴:“用么?”
我:“... ...”
我一瞬间脸红脖子粗,摇摇头:“不、不用。”
舔了舔唇,又补充:“现在没那么敏感了,不用贴。”
迟潮没什么表情,把创可贴揣回裤兜后又递给我一个手提袋。
我接过来,把湿乎乎的衣服全都塞进去。
空气里一时安静,我们俩就这么面对面站着。
迟潮的瞳仁还是那么漆黑,像黑宝石,声音也是我那么熟悉的,他说:“你不叫何嘉了么?”
我听见自己怦怦的心跳声:“嗯,高考之后改回我原本的名字了。”
迟潮就叫我:“程知。”
我点点头,又“嗯”一声:“方程式的程,知了的知。”
空气又安静下来。
我忍受着羞耻心的煎熬,我要怎么跟他解释我原本的名字就是这么巧地和他喜欢的橙汁同音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