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要迟潮。
在病态的家庭关系和叛逆的青春期里,幸好有迟潮,而在久别重逢的今天,哪怕我已经长大成一个独立的成年人,我依旧只想躲到迟潮的身边去。
上高速时起风了,鹅毛大雪席卷天地,估计夜幕降临后就会封路。
车厢里真空般静谧。
我握着方向盘,在心中起草计划:先去途豹的路口,别下车,远远看着就好,等情绪彻底平稳后再去找他,如果可以接吻的话,那就抱住我再吻,最后再去面包店——
计划戛然而止。
强烈的冲击力骤然从背后猛力袭来,车头瞬间偏移冲向中央隔离带,我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只能一头撞进炸开的安全气囊里。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颠簸和翻转仿佛持续了很久,又好像才不过一秒钟。
寒风穿梭,视野变成粘稠的血红色。
车祸。微博:懒芽foco
陷入彻底的黑暗前,我浑浑噩噩地意识到,原来我遭遇了车祸。
“医院怎么联系上你的?”
“最近通话。”
“哦,好的。那,嗯,我还没问你叫什么。”
“迟潮。”
熟悉的声音和名字,离我好近。
但我疲惫得睁不开眼睛,是做梦吗?梦见何祎在对着迟潮连连问。
“好的,迟潮哥,请问你是一个人住吗?”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