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后半段是在叮嘱迟潮。
我听见迟潮保证道:“好的。”
出院。
我被迟潮裹成了密不透风的人肉粽,一路手牵着手进电梯。
我的车算是彻底报废了,修不如买,保险流程也不知道何时才能走完。
迟潮开的车是找店长李崇来借的,我被护着头顶钻进副驾时仰头问:“看你的人多吗?”
“没注意,怎么了?”迟潮把我的毛线帽往后压一压,免得帽檐儿遮我眼睛。
我不说话,摸索着安全带尝试自己系... ...两个男人大庭广众之下牵着手,我怕迟潮被人看得不自在。
迟潮好像会意过来了,他笑道:“要是这都怕的话,我就不会跟你好了。”
离开车库,外面的天气恶劣至极。
我在一片黑茫茫中听着寒风卷冰雪不断砸在车身上的声音,如果不是空调暖气呼呼对着我吹,我大概会有种身临在世界末日里的错觉。
我转头“看”向迟潮。
其实到今天,我还没有彻底地、完全地接受我真的马到成功了这个事实。
迟潮说我魅力无穷。
迟潮说他从我们重逢的那天起就一直对我朝思暮想。
迟潮说他被沈录刺激到了,在温泉池里时,不受控制地幻想如果我已经答应了沈录的追求,他会多么的后悔莫及。
迟潮还说,“程知”比“何嘉”好听。
医院的夜晚万籁俱寂,我们挤在一个被窝里接吻,他小声地叫我知知,把我肉麻得全身飞起鸡皮疙瘩,蒙头拱在枕头里要把自己憋到窒息才缓过那阵有点喜欢又超级嫌弃的酥麻感。
“回家后,我要先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