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只有阳台上洗衣机传来的声音。
迟潮走近了。
我腰杆儿都不自觉挺直,话不过脑直接道:“我现在,什么表情?”
话音刚落就有一只热烫的手摸到我头发里抓抓,好像在检查我吹干了没有。
“好欺负的表情。”
声音好好听,我耳朵立刻发起烧,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迷人动听的声音。
随后是吹风机呜呜呜地吹。
我大概已经鬼迷心窍了,又伸手去到处摸,迟潮站着没动,任由我为非作歹。
摸到了,法棍变毛毛虫。
我立刻撒手,感觉眼前不再是黑茫茫的,而是法棍和毛毛虫排列成动画,一个个的冲着我摇头晃脑。
迟潮大概是觉得我很有意思,他收起吹风机,覆身过来时有我熟悉的沐浴露香味。
他说:“我们要谨遵医嘱,静养期间杜绝一切剧烈运动,记住了么?”
作者有话说:
介于我朋友把“毛毛虫”误以为是真实的毛毛虫子,还是特此说明一下:是面包店里的奶油面包毛毛虫,软软的,很好吃
第21章 流浪的终点
电视新闻里在播报云泞的天气,寒潮笼罩全市,大范围的降雪将持续到月底。
我靠在厨房门边,好香,电饭煲里冒出米饭的香味,是前两天在医院里吃外卖体会不到的幸福。
“记得我做三明治给你吃吗?当时你就站在这里喝果汁,然后骗我你有对象。”
迟潮在切什么,菜刀落下的声音干脆利落,他回答得也干脆利落:“是么?不记得了。”
我被怼住,“瞪”着他骂:“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