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喜心回来了,坐下后问何祎:“你平时来这儿吃吗?”
“肯定不啊,一顿饭顶我一周的生活费了,我怎么可能会来?”何祎费解,“这是我第一次来,好吗?”
赵喜心“哦”一声,话对我说了:“嘉嘉你有空多带他出来吃,见见世面。”
何祎就坐在我对面,我听罢立刻抬脚踢了他一下,嘴上答应道:“好,知道了。”
我不打算问他们玩几天,也不打算问他们要去哪里玩。
上次转给何既协五千块买电动车,实在绰绰有余,用来出这一趟不算远的远门也足够了,所以他们爱咋样就咋样。
但我要救救何祎,我放下小勺,说:“马上期末考试,何祎要是不能专心备考,到时考差了拿不到奖学金,考得太差直接挂科了,他寒假就要在学校花钱补课补考,回不了家。”
何既协不信:“他学习一直好,不能够。”
赵喜心也怀疑地问何祎:“补考还要花钱?”
“是啊,补考费一科五百块。”何祎故意夸大,顺着我的话声明道,“明天你们自己玩,我要好好复习,没时间陪你们到处逛。”
“用不着你陪。”何既协说,嘴里还嚼着食物,“你妈出院后,我们俩在家越想越觉着不放心——你二十好几了,在学校里处对象没有?”
有点出乎意料,我都能想象到何祎要炸毛的样儿。
迟潮帮我戴好一只一次性手套,再递给我一根炸排骨,我边吃边听何祎真真气笑:“不是,你们不放心什么?”
还能什么?多余问这话。
但我看热闹,只要何祎没有谈恋爱,早晚都要被问到这个问题。
“以前你就跟你哥亲,上回你妈住院,你们回来一趟,那亲密劲儿... ...”何既协都不敢正常说话,要压低声,“我越想越害怕,都睡不着觉。”
何祎没动静。
迟潮给我倒了杯果汁,吸管直接递到我嘴边。
过了好几秒,何祎才语波平平地说:“我听不懂,你们说话太藏着掖着了,到底不放心什么?害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