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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我推迟回京、又没第一时间来见你的气。”傅知弦含笑看她,并未提自己作为嫌犯被大理寺查了两天的事。
冯乐真也不觉得被查两天有什么可提的,华家死个子嗣,死也就死了,别管是意外还是谋害,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又不是背叛了本宫,一点小事,气两日就得了,还能一直气?”她懒散开口。
“那便多谢殿下了。”傅知弦右手握拳递到她面前。
冯乐真沉默一瞬,伸出手接着,待他松手后,自己掌心便多了一块桂花糖。
“在大理寺少卿桌上拿的,味道不错,你应该喜欢。”他说。
冯乐真看着手心里的桂花糖,蓦地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他也给了自己一颗糖,自那以后他不管去哪,回来见她时总会带些吃食,有时是糕点,有时是果脯,有时是别的,一连多年皆是如此。
“殿下?”
冯乐真回神,抬眸与他对视:“你进宫一趟,皇帝可有向你提起修运河的事?”
上一世是他出了大理寺两天后才主动提,重来一回她偏要提前问。
傅知弦似乎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件事,顿了顿后开口:“提了。”
“他怎么说的?”冯乐真问。
“无非是反复提及修运河对大乾有多少益处,要我回来劝殿下去说服那些反对的朝臣,不要固步自封为了一时利益,便放弃更长远的利益。”傅知弦回答。
冯乐真示意马车靠路边停下,待阿叶等人守好周围后才笑问:“你打算劝本宫?”
“殿下行事周全,哪用我操心,”傅知弦说罢沉默片刻,又道,“但殿下若坚持反对,只怕皇上会记恨于你,今时不同往日,他也不是当初那个处处受磋磨的庸碌皇子。”
“嗯,他如今是庸碌皇帝。”冯乐真颔首。
傅知弦无奈:“总之得罪他,对你而言没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