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妥?”冯乐真看了眼身上的衣裳,“这是你方??才从成衣铺拿的。”
不妥,太不妥了,本就是刚从浴桶里出来,身上还泛着潮气,薄薄的里衣贴在??身上,将曲线展露得一览无余,她头发又还湿着,衣裳被洇透的地方??还隐约透着粉白的肌肤。
沈随风自认君子,也尽可??能不往她那儿看,但每次抬头都会无意??间瞧见,几次之后他索性拿来一件外衫披在??她身上。
“衣裳没??有不妥,只是与我一个外男共处一室,不好穿成这样??,”他说着话??重新坐下,“殿下虽然习惯了叫人服侍,但男女之别??应该也是知道的。”
“你又不是外男。”冯乐真随口说一句。
沈随风拿筷子的手一停,半晌才笑了一声:“不是外男又是什么?”
冯乐真真是随口一说,被他问了才抬眸与他对视。沈随风唇角始终扬着,想看她究竟会说出个什么答案。
“是本宫的金娃娃。”她认真道。
沈随风:“……殿下还真是直接啊。”
“赶紧吃饭,吃完替本宫擦头发。”在??使唤人这件事上,冯乐真算是驾轻就熟。
沈随风盯着她看了片刻,到底是认命了。
两人在??小镇上住了一晚,休息妥当后便继续出发,这回沈随风买了一辆马车,马车里铺了两床厚被子,平时赶路时沈随风负责驾车,冯乐真则负责躺着休息。
有了马车,不必再担心冯乐真会受伤,两人一路上走走停停,终于在??六日后的深夜,赶到了镇安城楼外。
城门已??经关闭,两人只能在??外面??的荒野里凑合一夜。沈随风找了些干柴,用火折子点燃后取暖,旁边的冯乐真捧着一个饼子,面??无表情地吃着。
“不好吃?”沈随风明知故问。
冯乐真:“你说呢?”
她不是重口腹之欲的人,但这几天同沈随风一起赶路虽然匆忙,却??一日三餐都十??分妥当,如今再一吃这已??经发干的饼子,确实有点难以下咽。
“殿下若是不喜欢……”沈随风一脸为难,下一瞬却??变戏法一般拿出一包糕点,“不如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