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部分难民在饥饿下,选择去海滩上捉虾蟹烤熟缓解饥饿。
但更多的饥饿的难民选择冲到居民区,砸开卷帘门砸开窗户玻璃入户抢劫掠夺,一发不可收拾。
居民报警后,电话里只能听到滴滴的忙音,接线员不在岗位上,整个东海市的警力已经严重不足。
暴.乱分子不光袭击居民区,还冲上岸边停泊的渔船,船上渔民反抗激烈,双方互搏互殴,甚至持刀砍人,杀人放火。
犯罪在一团团火光中滋生蔓延,有人挥舞着□□叫嚣,有人从别人家抢到大包小包逃窜,有人倒在血泊中流干鲜血死去,咒骂声、哭泣声混作一团。
没有执法者的威慑和干预,事态朝着不可控到方向发展。
不少渔民收掉缆绳被迫地把船开出去,但海上台风要来了,码头也不可能再靠岸,他们陷入进退两难的绝望境地。
陶国槐意识到政府不会来组织他们往人防工程里撤了,码头上都乱成什么样了,要来早来了。
他护着妻子儿子,带着他们往居民区跑,先找个地方躲暴风雨。
因为就在码头暴.乱的同时,台风移动的脚步没有丝毫停滞,在海上更是畅通无阻。
狂风呼啸掠过海岸,海浪汹涌澎湃,岸边停靠的船只大幅度地上下起伏,大角度地倾斜,在倾翻的边缘。
一阵猛烈的风直接将码头广场上一排帐篷被刮上了天。
暴露在风口的几个人瞬间被卷上天,声嘶竭力的叫喊声在风声刷刷中几乎被隐去。
所有此时此刻在室外的人要么就近躲在障碍物后面蹲下趴下,要么死死抓住栏杆,避免被狂风刮走。
暴雨接踵而至,雨水如同天河决堤,向大地上倾泻而下。
风雨大得睁不开眼睛,陶国槐带着他们躲到了居民区的巷子里,暴雨将他们瞬间淋得全身湿透。
他将儿子抱进怀里,程聪本来着了凉,一直在发烧,药也吃不上,这么大雨淋下去简直要命了。
不管怎么样,得先躲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