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盈玉皱眉盯着她看,眼神便如同在看朽木的一般:现下她觉得萧辰说的一点都没错,唐蕾确实有点没心没肺,估计也没有肝。
“……你是说我不该说这话?那我以后不说便是。”唐蕾只得道,“可我要怎样他才肯理会我呢?”
“你想他怎样对你?”
唐蕾幽幽地叹了口气:“我要求也不高,他若能好言好语同我说话,再带点笑,也就行了。”
白盈玉没吭声。
司马岱很老实:“唐姑娘,此事只怕不易。”
唐蕾白了他一眼;“就知道你们根本帮不上忙,还哄着我说了那么多,可不许向别人说起此事,否则我……”
“不说,自然不会说。”司马岱忙道。
不再多言,唐蕾丧气而无奈出了亭子,慢吞吞地踱走了。
亭中,仅剩白盈玉与司马岱两人。
司马岱想和白盈玉说话,却看见白盈玉怔怔地盯着水面,不知正在想着什么。
“阿猫姑娘……”
白盈玉回过神来:“嗯……哦,司马公子,你接着祭奠白小姐吧,我不打扰了。”说罢,也不待司马岱回话,她便迈步离去。
似乎心中有急事一般,她脚步匆匆,不一会就消失在夜色水光之中。
司马岱不无遗憾地叹口气,他素性喜热闹,现下人走的一个都不剩,顿时深感凄凉。独自蹲下来,取过纸钱,在火盆中烧着……正巧池面上刮来一阵风,吹得灯笼左右摇摆不定,纸钱灰烬亦飞得满天,再转头看见案台上香火燃尽,那碗水被风吹得起了阵阵涟漪,仿佛有了灵性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