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功夫自然还得做做,司马扬命司马岱去说了一番知她甚忙、不敢打扰的话。好在祁无刀实在识趣得很,只道自己有事未了,不能相陪,请舅舅多多见谅。司马扬闻言,见她这般懂事体谅,十分满意,心中把自己外甥女夸了一通,嘴上顺带又把司马岱骂了一通。
如此这般,席上便都是知情的人,说起话来也不必忌口,实在方便得很。
萧辰刚进暖阁,司马扬便迎上前,携了他的手,一直把他领到座位上,坐在自己的旁边。
其他人也自行落座,唯司马岱踌躇许久,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不该坐到爹爹的另一边?坐下去又会不会挨骂?当着这么多外人,若挨了骂,自己又该如何自处?想了半晌,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便听见司马扬喝道:
“岱儿,还不快过来坐!”
这倒省了他许多事,乖乖过去坐下。
“我这儿子除了读书,平常就这么傻里傻气的,大家见笑见笑!”司马扬笑着朝众人道。
李栩嘴甜,笑道:“司马公子这是大智若愚,轻易不外露。将来定是一举中第,你老的福气还在后头呢。”旁边口拙的,如岳恒、白盈玉则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当官有什么,他要能继承家业我就求神拜佛了。”
司马扬无奈地摇摇头,在司马岱肩头用力拍了几下,差点把他拍到桌子底下去。
待菜上齐,侍女们倒好酒,司马扬命她们将酒留下,便让她们都退了出去。
“这杯酒我得感谢老天爷,老天开眼啊,让我找到了都督后人,今日咱们先小酌几杯,待改日到了我府上,再痛痛快快地喝他个三天三夜。”司马扬先举杯,一仰脖,饮尽。
众人皆陪饮一杯。
李栩笑问道:“听我二哥说,伯父当年是我二爹的副将?”
“二爹?”司马扬楞了一下,转念明白过来,对李栩立时多了几分好感,笑道:“是啊,那时候我年少气盛,还给他找了不少麻烦。”
“找麻烦?”萧辰对此倒有些兴趣,故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