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一边抹眼泪一边说,说完紧张地捏捏鼻子,又揉揉耳朵,小小声地问:“园、园长,我说实话了,我什么时候能变回去?”
“你嘴里还有味儿吗?”时砚希问他。
乖巧点头。
“等你味儿过了吧。”
轩轩终于松了口气,走过去拉起墨淮殊的手,红着小脸说了声“对不起”。
“应该是妈妈压力太大,把火气都撒到你身上了。”墨淮殊摸摸他的头,“妈妈今天能来接你吗,叫她请假提早一点过来。”
到了下午,郑妈妈上气不接下气地扎进来,劈手推了儿子一把:“你怎么这么不省心,妈妈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妈妈工作忙,你不要给我惹麻烦!我今天为了你请假,工资扣二十块,以后就从你的伙食里扣!”
这时候还没下课,张韵娴正带着大家在操场上做游戏,小朋友们都吓坏了,一个个缩成鹌鹑。
墨淮殊迈着小短腿跑过去,拉了拉她的衣角:“是我叫你来的。”
“你?”郑妈妈狐疑地打量他,“是不是我们轩轩欺负你了?他总是这样,手欠,不听话,还特别任性。小朋友,阿姨回去好好说他,你就不要怪他了,好吗?”
短短几句话,墨淮殊心里有了数。他转身朝午休室走去:“跟我来。”
郑妈妈埋怨地瞪了儿子一眼,拽着他一块过去。
“这里有两个蛋壳机,一大一小,你俩按尺寸躺进去。”墨淮殊指着两个如同按摩床的东西说。
那东西线条流畅,外面是反光的金属,里面是柔软的垫子,郑妈妈有些不敢碰,问道:“这是什么?”
“进去就知道了。”
郑妈妈才发现,从进门开始,没有一个大人接待,这小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一概不知,不由得犹豫起来。
谁知儿子抢先爬了进去,随着一声轻响,蛋壳慢慢合拢起来,反光的金属表面流淌着一层朦胧的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