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悲从中来:“他看不起我。”
单喜喜嗤之以鼻:“你是到今天才知道他看不起你吗?六年了,他哪天不是拽得二五八万似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可是以为你就好他这口。再说了,他看不起的又岂止你一个,我和王墨哪个不是浑身枪眼儿?等有朝一日的,等你对他的爱汪洋变沙漠了,我头一个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带着单喜喜给我的“宽慰”,我蔫头耷脑地打道回府了。这次,孔昊没有令我失望,或者说,在我落荒而逃之后,他还不至于令我太过失望。他在楼下等我,正急得踱来踱去。
孔昊一把把我抱住:“干吗不接电话。”
我落下了早该落下的眼泪:“你明知故问。”我终究是爱他的。
“单喜喜说你找过她,可早就走了。”
这是单喜喜小儿科的把戏,她有意要让孔昊急上一急。
孔昊打量我的白色衬衫和隐隐约约的黑色内衣,皱了皱眉:“单喜喜的?”
我双手护住前胸:“她是C我是A,真是杀鸡何用宰牛刀。”
“合璧婚庆”吞并了隔壁的干洗店,店面面积扩大了一倍,小兵小卒也扩招了三两名。
老板老板娘还没怎么着呢,员工庄盛倒先热泪盈眶了:“我的沁,我没辜负你的厚望吧?”
我一样欢欣鼓舞,手绕到他的脖子后面扯了一把他的小辫儿:“敢问全球经济复苏有没有你的功劳?”
庄盛八卦地:“对了,你和孔昊,这回game over了吧?是不是到我上场了?”
我抽了张纸巾,手擦了又擦:“啧啧,该洗头了啊。另外,我和孔昊仍在继续朝百年好合的目标迈进,所以你也继续坐你的冷板凳吧。”
庄盛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也好。这会儿over摆明了是他甩你,等再过过,可就保不齐谁甩谁了。”
晚上,我和孔昊在海底捞庆祝“合璧”的扩张。本来,孔昊反对,说想吃火锅的话,不如买二斤羊肉片回去涮电磁炉,我了然,那样固然实惠,但实惠之上,孔昊的另一层想法却是,他求爷爷告奶奶都想和“合璧”井水不犯河水,还庆哪门子祝?
“可我就想去海底捞。”我执意,“我连优惠券都打印好了。”
孔昊再三挣扎,还是投降了,揉了揉我的头发,让我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