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今晚的航班飞上海,天气原因,取消了。”周森补充,“只要时间允许,我一定会亲自去。”
这时,门铃叮咚叮咚地唱响,像是十万火急。我跳出周森的怀抱,整个人处于了备战状态:“谁?”
周森走向楼梯:“我和你一样好奇。”
我跟着周森下到一楼。周森在从猫眼向外查视了一眼后,告诉了我两个字:喜喜。我下意识地扑上前,捂住他的嘴,让他噤声。门铃声一浪高过一浪,我对周森比手画脚,告诉他我要逃了,纵然我最恨做贼心虚,可该逃还是要逃的。我一溜烟躲进了一楼一间客房,关上房门前,我还在急赤白脸地指着我的鞋,让周森把它们收进鞋柜。
我紧闭门窗,周围倏然鸦雀无声,于是单喜喜一声曲里拐弯的“森”显得是百转千回。我听得见单喜喜的抽泣,却听不见周森的回应。我心头好似有草在疯长,痒得叫人坐立不安。
我偷偷打开一条门缝,那样细细窄窄的一条,正好挤满了单喜喜和周森的拥抱。周森抚慰地拍了拍单喜喜的脊背,二人这才一分为二。然后,单喜喜拎出她带来的餐盒,张罗道:“来,爱心宵夜。”
我关紧了门缝,错过了周森投来的目光。
我狠下心拉开窗户,利落地翻过窗台,踩着鞋底薄如蝉翼的一次性拖鞋安全降落。周森这一楼的房子,带有五十几平的私有土地,供人养花种草,是的,周森说过,他不会开直升飞机,只会养花种草,哪知道,今天这片沃土还荣当了我的退路。
我一路走着,不知道孔昊在我和周森如梁祝般化蝶离去后,是已将我的城池水淹火烧,或是死守原地,似乎都有可能。我也不知道单喜喜学会的第四道菜,是否合乎周森的胃口。
第四章 毕心沁,我只做我想做的,我想做的,便没有做不到的
庄盛一大早就到了“合璧”,推门而入时我正在沙发上扭曲得像条虫子。庄盛一向胆小,哟嗬了一声,生生跳了出去。
我坐直身,打了个哈欠:“这么早?”
庄盛拍着小胸脯重新进来:“我的沁啊,吓死人了,我还当白娘子蜕皮呢。话说,你这是加了一宿的班儿?我们生意有这么好吗?不是……你这脸,加班加到水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