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倒是和周森大同小异,不过他的用词可比你优美多了。”单喜喜打了个呵欠,上了床,“删吧,我有的是备份。”
“是,说不定王墨看了以后爱不释手,也给你备了一份!”
单喜喜腾地坐直了身。
我点了点头:“是,他百分之九十九,看过了。”
单喜喜像慢动作似的倒回了床上,抻过被子盖住头,再没出声。
刑海澜毫无征兆地从法院走了出来,大步流星地,将背着摄像器材的同事远远地甩在身后。她见了我,一个急转便冲我而来:“你没进去?”
“在这儿等也是一样。”我满意我站在马路牙子上的高度。
“完全正确,里面也是一样的无聊。”刑海澜明显地不悦,连一只脚正没在水洼里也全然不顾。她一副不吐不快的样子,偏偏我什么都不问,她也无从吐起。我没有她的大度,不想有也不想伪装,所以无须刻意示好。她无趣地站了站,抬起脚走了。
突然有人从身后揽住了我的肩膀,我的呼救声还没突破牙关,那人抢了先:“是我。”
是周森。他穿着黑色夹克,帽檐压得低低的,像个醒目的侦探。
“先离开这里再说。”周森揽着我走了两步,停下,“车呢?”
“有一项交通法规叫尾号限行,今天我限行。”
周森一皱眉头:“这还真的有人遵守?”
我呵了一声:“拜托,被拍到一次一百块呢。”
周森出于礼貌地点了点头,显然这区区小额限制不了他的无拘无束。
这时许诺和那位律师等人也露了面,媒体蜂拥而上,想必他们此行围追堵截的对象还真是我身边这位已溜之大吉的周森。没来由的,穿过人群我和许诺遥遥对视,当然,随后她迅速地调开了视线,全力应对媒体,掩护周森。
“我们要不要……跑着?”我像个门外汉。
“还是不要引人注目了吧?”周森率先迈开步子,优哉游哉。